函電類公文中巧用古漢語
自新文化運動以來,現代漢語已成為人們行文的主要語言工具。毫無異議,這是時代的進步。然而,根據特定的語言環境的需要,在某些公文特別是函電類公文中適當運用古漢語,這也是十分必要的。正如毛澤東在《反對黨八股》一文里所說:“我們還要學習古人語言中有生命的東西。由于我們沒有努力學習語言,古人語言中的許多還有生氣的東西我們就沒有充分地合理利用。當然,我們堅決反對去用已經死了的語匯和典故,這是確定了的,但是好的仍然有用的東西還是應該繼承。”
古漢語的巧妙運用,可使函電類公文簡約凝練
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發展,使人們的工作和生活節奏日益加快,對公文的行文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,特別是行文的簡約已是大勢所趨,正如鄧小平同志所指出的:“現在有一個問題,就是形式主義多”,“會議多,文章太長,講話也太長,而且內容重復,新的語言不很多。重復的話要講,但要精簡。”(《鄧小平文選》第三卷第38l頁人民出版社1993年10月第一版)因而,文秘人員嚴格按照1993年國務院發布的《國家行政機關公文處理辦法》中關于“文字要精煉”、“篇幅力求簡短”的規定行文,這是必要的,也是必須的。而古漢語,由于它的“文約意豐,言簡意賅”的優勢,確實能在公文特別是函電類公文的凝練上發揮特殊的作用。
我們看1954年12月24日彭德懷就抗美援朝戰爭中犧牲的安葬一事致周恩來的電文:
“我意即埋在朝鮮,以志司或志愿軍司令員名義刊碑,說明其自愿參軍和犧牲經過,不愧為毛澤東的兒子。與其同時犧牲的另一參謀高瑞欣合埋一處(兩人同時犧牲于大榆洞),似此教育意義較好,其他死難烈士家屬亦無異議。原電報已送你處,上述意見未寫上,特補告,妥否請考慮。”
這份電文文白相間,簡明扼要,洗煉流暢,通俗自然。短短百字,即已提出意見,陳述情由,闡明致由原因。可謂短小精悍,為巧用古漢語行為樹立了典范。
巧妙運用古漢語,可使函電類公文氣韻生動
中國的文章,向來講究氣勢,如清末重臣曾國藩所言“首在得勢,務使筆筆而致千里”。恰當運用古漢語,可較好地顯示出祖國語言音節美的特色,使函電類公文在結構上鋪排有序,張弛自如,錯落有致,讀來瑯瑯上口,鏗鏘有力,氣韻飛揚。
1916年10月,辛亥革命功臣黃興在上海病逝,靈柩歸葬原籍湖南。次年二月,黃興的日本友人白浪滔天(即宮崎寅藏,也作白浪閹滔天)前來長沙參加葬禮。年僅23歲的毛澤東以毛、蕭(蕭植蕃,即蕭三)兩人名義給他寫了一封信。全文如下:
白浪滔天先生閣下:
久欽高誼,覿面無緣,遠道聞風,令人興起。先生之于黃公,生以精神助之,死以涕淚吊之,今將葬矣,波濤萬里,又復臨穴送棺。高誼貫于日月,精誠動乎鬼神,此天下所希聞,古今所未有也。植蕃、澤東,湘之學生,嘗讀詩書,頗立志氣。今者愿一望見豐采,聆取宏教,惟先生實賜容接,幸甚,幸甚!
湖南省立第一所師范學校學生